著名文化学者肖云儒:玫瑰暗香索非亚

(文/肖云儒)来索非亚之前,我在西安丝路国际艺术节上看了保加利亚青年舞蹈家的歌舞演出,十几个女孩子衣着彩裙,头带玫瑰花环,轻盈地旋转、穿插、腾跃,让你感受到了美妙、朝气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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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文/肖云儒)来索非亚之前,我在西安丝路国际艺术节上看了保加利亚青年舞蹈家的歌舞演出,十几个女孩子衣着彩裙,头带玫瑰花环,轻盈地旋转、穿插、腾跃,让你感受到了美妙、朝气、和涌动的生命力。舞蹈就是这样,常常以自己特有的语言,透露出一个民族深层的文化取向。
  
  极有缘份的是,丝路万里行车队来到索非亚,在上午的一带一路文化经济论坛上,与我相邻而坐的玛丽安娜.田女士,竟是著名的汉学家。她们家田先生是中国人,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,陕西富平县人,习主席的老乡。她说她是陕西的好媳妇,我说你也是中国和陕西的好女儿。
  她熟知中国和一带一路,做了内容丰富的课件,在论坛发言时从历史到现实,从文化到经济,讲得非常细致,令大家吃惊而喜悦。惹得在场的中国人纷纷拍照这位外国女学者的课件。我也很感兴趣,因为她提供了看待一带一路的某种国际视角,象个温度计,让我测试到了这一倡议在当下世界的确有很高的热度。
  
  玛丽安娜.田和她的25位同事参与了保加利亚国家旅游局主编的第一本介绍中国的书,会上送给了大家。她用保加利亚语发言时,能自如地运用中国成语,说,“千里之行始于足下,今天,一带一路也从我们脚下开始”。
  她是个健谈的人。或者因为很不容易见到了中国来的人,婆家来的人,或者因为遇上了可以过一下说中文瘾的朋友,总之,正式会议结束后的交流阶段,她给我介绍了索非亚的一些情况,虽然简要,却清晰、准确。
  
  玛丽安娜.田女士与田先生结婚多年,每年一半生活在中国,一半回家乡。他们有个孩子,现在保加利亚发展。我俩谈得投机,她见我送给了论坛一幅书法作品,说她特别喜欢中国书法,直率地问能送她一幅吗?我便送给她三尺整张的一个“和”字,并邀请她合影。她摇摇头说,好。既然好,为什么又摇头呢?我迷惑不解,她随即告我,保加利亚人摇头,是表示同意甚至赞叹。
  
  她说保加利亚与中国不同,最大不同是中国人生活节奏快,紧张,什么“白加黒”,“5加2”(她笑了了),保加利亚人则喜欢享用酒和玫瑰。她说,葡萄酒不烈,没你们的白酒烈,很温和;玫瑰也并不十分香,没中国桂花、槴子花香,是暗香浮动。⋯⋯
  可不,秋天,玫瑰花期刚过,索非亚正是暗香浮动的季节。
  
  人类一直以玫瑰象征着美丽和爱情。古希腊和古罗马民族用玫瑰象征他們的爱神阿芙罗狄斯和維納斯。玫瑰在希腊神話中是宙斯所創造的杰作,用來向諸神炫耀自己的能力。玫瑰是英国的国花,整个西方世界都以它暗寓爱情与美丽、容光焕发、质地高贵。这些年,中国人也以玫瑰传递爱的信息了。
  诚如玛丽安娜.田所说的,索非亚号称“巴尔干天堂”,是座美丽的花园城市。巴尔半岛山脉的主峰里拉峰,终年积雪,在蓝天下闪着银光,高崇开阔,雄姿英发,像穿着铠甲的勇士在身边拱卫着她。由雪山上漫下来的秋风,带着几分寒意,使索菲亚的空气显得格外清凉鲜冽。里拉雪山是保加利亚各大水系的发源地。河水丰沛奔流,灌溉着山下广阔的草原和土地,使这片土地
  
  充满了生机。草甸与稼穑穿插牵手,嫩绿与澄黄交错晕染,青春的蓬勃与生命的成熟自然过渡,含蓄的美丽和沧桑的忧郁融冶一体,构成了保加利亚独有的风景线。
  在索菲亚,我们有了难得的一个下午的闲暇,在懒洋洋的阳光下,大家懒洋洋地去逛步行街。街道宽阔、市容洁净,一街两侧,全是露天酒吧,坐满了懒洋洋地喝咖啡和聊天的市民。这天是周二,并不是假日,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象假日一样在这里享用闲暇呢?怎么大家都不慌忙、不沉重、不刹有介事、不神态凛然呢?你不能不感觉到这是一种民风,一种文化心理,一种生存方式。
  
  保加利亚温差较大,雪水充沛,土地肥沃,是优质葡萄和玫瑰花的产
  地,葡萄酒和玫瑰精油世界驰名。这两样特产使保加利亚驰名世界,也构成了步行街的主打商品,到处都是卖葡萄酒店和精油的店面。店铺内外弥散着淡淡的玫瑰芳香,诱发你的购买欲。我们一行五人,每人都“扫荡”了几十种,大包小包满载而归。但中国人走步行街购物也是急匆匆的,有着明确的目标和任务,完全谈不上享用生活,一个“扫”字,再加一个“买”字,道尽了国人心态。
  随后我们就近参观了市中心的中央广场,这里有苏联时期建起的莫斯科风格的政府和议会大厦。广场地下,保留着土耳其奧斯曼王宮遗址的残垣断壁。遗址的设计十分有创意,在广场中心有一巨大的琉璃天棚,覆盖着古老的遗址,像是给广场仰天开了一扇硕大的窗口,历史便这样向着当代敞开自己的胸襟,诉说着逝去的风云变幻和血淚情仇。鹅卵石垒就的王宫基座斑驳幽暗,凹凸不平,那正是历史老人蹒跚的脚步。玫瑰在以香宜人的同时,在这里,在朝代的更替中展露了她花刺的尖锐。在危及民族生存和国家独立时,玫瑰红便会溅上血之殷红。
  总统府门前,两名穿着鲜艳的卫士肃立把守,沉默中显露出不可侵犯的凜然之气。远处是罗马统治保加利亚时代建立的喷泉浴室遺址,一股喷泉象花环那样跃出水面,诉说着古罗马的浪漫。
  来到翠绿的街心花园之后,我便再也舍不得离开了。花园不大,却有合抱的松树覆盖着绿茸茸的草地,市民三三两两在草地上散步。一位母亲带着她的双胞胎小女儿,在斜坡上溜着滑滑板,不时传来童稚的笑声,而母亲则静静地斜倚在木靠椅上,就那样一动不动地驰神凝思,欣赏看自己的女儿。一位少女来花园蹓狗,放开狗在草地上跑,自己则一直在阅读。只有狗们,一天不见了,摆着尾互相嗅着交流友谊。整个广场浸润在安详、温馨之中。安静原来对生命如此重要。
  我坐在松树下,沐浴着晚霞,面对着闲适和幽静。今天我在索非亚感受到的一切,都是别一种生存方式和社会风气。它比可见的风景更不可见,触动的却是你的心灵。各种生存方式同存共荣,互相吸引。君子和而不同,不就是这个意思吗?(2017年10月10日于索非亚至布加勒斯特途中)
  
  附:在保加利亚文化经济推介会上的发言
  
  肖云儒
  
  一,丝绸之路是世界上最绵长的一条路(几万公里),最古老的一条路(2500年以上)。它远远不止一条路,是许多条联结亚欧大陆的路的组合。甚至可以不称它为路,它是一个平台,是一个国际交流平台。它欢迎每个国家每个企业每个人参与,也会在共建共赢中给每个国家每个企业每个人以机遇和回报。
  
  二,丝路是地球胸脯上的一条钻石链,一条含金量极大和钻石项练。它有60多个国家、地区,超过世界总人口一半的近40忆人口,GTP总量达世界总量活力的巿场三分之一的29亿美元,是如此庞大而有活力的市场。16+1,更是一带一路搭建的新平台。单旅游,中国每年有超过一亿人出境,很快可达6亿。我们今天来了七个省的卫视,仅这七个省,就有1亿5千万人口,相信玫瑰精油的香味会吸引大量中国游客。
  
  三、丝路是人类精神宇空的一道七彩虹,多元集纳、色彩丰富的七彩霓虹。它提倡并践行“走出去谋发展、拉起手共发展”的理念,“共商共建共赢”的理念,“和--和平,和谐,和惠,和宁”的理念,各国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的新型全球化理念。这对历史上动荡的巴尔干地区,有更重要的意义。
  
  七彩虹使我们发展的和平环境;钻石链使我们有发展的雄厚实力。
  
  一带一路将在经济文化与政治各领域,把中国-保加利亚紧紧联系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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